J:Swing第一次解散到重組中間的六年,有否令你們看通了?
K:那段時間我得著很多,出過個人大碟後明白當solo歌手好難、好無癮,更加覺得當年Swing不應該解散。所以Jerald說要復合,我是很嚮往的, 兩個人在台上跟一個人是兩回事。
C:那段時間個個以為我在加拿大, 其實一直在香港低調的幕後工作,期間我了解了遊戲規則,想通了好多。以前一肚子火,想去證明給別人看,現在回想覺得好戇局,太天真的期望。要證明甚麼呢?有咩咁包閉?就算倖你玩哂又如何?
K:以前你很鄙視的人現在還鄙視他嗎?
C:後來我發覺我鄙視的人就是我自己!以前很多東西黑白分明,後來發現整個音樂圈都是灰色地帶,無甚麼黑白。沒有甚麼際遇令我看通,只是時間,就漸漸學懂,舒服了。
會否因為是最後一張唱片,音樂方面可以更天馬行空?
K:當然,這張大碟是無視所有規限,第一首Plug的歌叫〈無限〉,就包含了道家思想。
C:我們不希望清楚說明首歌想表達甚麼,大家自己Feel o下啦,這才是藝術應有的靈魂。
K:有一首歌講人口太多,其實之前好多關於環保、人情醜惡、資源短缺的題材,歸根究底都是人口太多。另一個題目更深,講Intelligent design──進化論不對的,這個世界由一個designer創造出來,無論是上帝也好外星人也好未來人也好。我們選的題材是對人類有很大影響,但canton pop好少講,今次既然無後顧之憂就盡量講。Wyman幫我們寫了一首〈那邊見〉,取材自外國人臨死前會說「I will see you on the other side」,很適合我們做最後一首歌。
J:是否覺得Swing一直走得太前,以致香港觀眾不易接受?
K:覺得,不過這正正是Swing的方向,想做前o的,做現在無的東西,衝擊樂壇。尤其是我們替別人監製那麼多歌,無理由自己也做一樣的歌。Swing一直都有癲的一面,甚麼都可以唱, 創意就是我們的挑戰,但我們作給別人的歌不同,人家有自己的形象,很難作一首講人口太多的歌給別人唱。
C:好多歌是其他歌手太保守不接受,就留給Swing用。其實Swing比較流行的歌,就算是〈1984〉,都是plug的時候未hit,反而之後才hit。
K:我們似那些窮畫家,死了之後好出名,所以我們其中一個要死(笑)!
J:如果Swing好紅,你們認為事情會怎樣發展?
K:好像看演唱會,觀眾反應好的話,我們會唱得落力些,無反應的話就不會唱。講真,幾氣餒的,但我們慣了。所以我們今次復合是為了做音樂,不是為了紅、賺錢,預了無。 我們無戲拍、無廣告,是100%付出,但無回報。我們無所謂但也要想想唱片公司,短暫合作不是問題,長遠就無謂大家辛苦。如果我們好紅,又未必可以保持這風格呢。
C:那我可能變得好囂張,好大牌!
K:咁我應該頂佢唔順, 不過如果賺好多錢,我都會咬住牙根頂住!